cissi's studio

突然，想起前兩天跟某人討論起「愛有無止盡」這個問題。

不管答案是「有」還是「沒有」，不管一個問題在討論了數小時、甚至是幾個月之後有沒有正解，我都很喜歡討論，或許說，是有點過份熱衷於挖掘事情的不同層面。隱藏在電視電影後的，更甚者，是隱藏在人性後的。當然，可能討論了半天，最終還是結束在最關鍵的人格特質不同所導致的理解上的差異，但是每每在討論的過程中，也幫助我自己去挖出了更多更深的想法與感受。

不過，坐在電腦前的人，究竟都在幹嘛呢？都在喇賽？還是有千頭萬緒以每秒千萬米的速度「唰唰」而過？都在玩樂？還是在學習？都在浪費生命？還是在豐富生命？有人在寫網誌，有人在搜尋資料，有人在吸收新知，有人在打線上遊戲，有人在學習新軟體，有人在看爆笑影片，哪一種人優於哪一種人嗎？

喇賽會有，思考也會有。無論如何，都否認不了一個事實，世界上最不容易看透的就是罩住人腦袋瓜的那層殼。表面上正在電腦螢幕前飛快舞著手指的人，正在想什麼？青菜蘿蔔隨人愛，是嗎？我很喜歡的一句廣告詞「生命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既是浪費、何來美好？既是美好、豈是浪費？矛盾的詞彙，或許旨在成就廣告的注目程度與話題性，就也不經意地點出了生命的衝突。究竟何為美好？究竟什麼是浪費？

我想，人總是很容易陷入一個圈套，看到一個人表面上的成就，卻忘記在那成就背後所付出的代價。就像昨天我才在Youtube又看了一次華北嵐創作的「古代購物台」一樣，那樣的腳本是多少點子的累積，或許她總是隨身帶著一本小本子在記錄她的突發奇想，有誰會問當初她在招聚眾家親朋好友拍攝時有否遇上恥笑、困難和挑戰？一回頭、一轉念、一佇足，或許今日景象不再。常常，我們說「改天我再來做…」、「等我有時間了，我就會去做…」，但或許那樣的契機一直不會找上門。

某人說「網友多於朋友、朋友多於情人」，說來諷刺，但我想，事實也是如此。於是乎，我再一次想起Alice在《The L Word》畫出的那張網和她的主張：
“The point is we are all connected! Through love, through loneliness, through one tiny lamentable lust and judgment! All of us, in our isolation, we reach out from the darkness, from the alienation of the modern life to form these connections.”
儘管Alice的網和我先前畫出的網在本質上有極大的不同，儘管我對網路世界所抱持的理性態度趨於冷淡，但是當我認清細線另一端是個活生生個體的同時，我承認，我也盡量把他當成一位朋友一樣看待。沒有人知道明天在哪裡，在生命的最後就連十秒鐘都彌足珍貴，有機會說「再見」、「好久不見」都是莫大的幸福，所以我盡量把握每一次的交談。盡量…盡量罷了。

但是，想成為完人？究竟是完美的人？還是完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