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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正在蓋的那棟系館,這個星期四開放讓大家在其中一根鋼筋上簽名,妳要去嗎?」四月的某一天,當我走進Brentha辦公室時,她邊讀著學校網頁邊告訴我。於是,幾天後我、Brentha和海洋在下課後來到Randolph Hall前。



不似剪綵儀式般被花花綠綠地妝點著,系館間綠意盎然的小廣場上一根雪白的鋼筋靜靜地座落其中,來來往往的是穿梭在課堂間的大學生,有的匆忙地沒時間抬頭望一眼,有的來到我們面前停下腳步、拿起筆,也簽下他們的名字。沒有敲鑼打鼓的吆喝,如此這般的沉靜,反倒讓連只想照相留念的我們都顯得興奮地過於突兀。



這究竟是不是個傳統?我不清楚。但每當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簽名好像是個不可少的舉動。高中時興奮地在NASA的火星計劃網頁留下名字,期待火星人發現探測儀的同時也發現我;當年416的慘劇發生後,發射老闆衛星的火箭貼上了追思VT的蝴蝶結;北伊利諾大學發生類似事件時,很多人也簽名留下鼓勵的話。簽名的意義,是分享,是支持,更重要的或許是那份願意負擔的心意。



過了這一天,這些簽名或許不再被看見、不再被紀念,靜靜地躺在十公分厚的水泥後。僅僅十公分,或許連面前不時走過的博士生的氣息都能感受到,卻連說聲「Hi」、打聲招呼、被正眼瞧一眼的機會也沒有。伸手撫摸才剛留下的簽名,筆尖走過的痕跡連一點溫度也不留。回過神,再看它一眼,我轉身離去,倒有種「精神與你同在、肉體先行告退」的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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