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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侯侯在MSN上傳了個檔案給我,盯著傳輸中那「致謝」兩個字,我一頭霧水。打開檔案才知道原來是論文裡的acknowledge,誌謝,這會兒才把這個文檔和幾天前她告訴我她畢業的事情聯想在一起。
我的名字顯示在PDF畫出的虛擬紙張上,望著電腦螢幕,突然間對這般畫面感到熟悉的情緒油然而升。
誰?誰也曾經讓我看了她的誌謝?
想著,大概知道了答案,檔案應該還在同一個資料夾裡吧?果真。日期,一晃眼,整整21個月已過去,或許真的伴隨過它的誕生,只是卻還對這件事從頭到尾覺得陌生。
自己寫過兩次誌謝,也就是說已完成過兩篇論文,寫上了什麼?大概只是老老實實地幽上了好幾默。反觀過去、回憶起數年點點滴滴何其容易,於是,我總是信手捻來、選擇讓道不盡的盡在不言中。如果,到了我寫博士論文「誌謝」的那一天,我寫什麼?只聞陳之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因為需要感謝的人太多了,就感謝天罷!」
Give thanks.
想起大約一年前的事,七十幾歲的RB談笑間毫不忌諱地提起自己想放在墓碑上的字,這才知道原來有人跟我想過同樣的事。
「知道我想在我的墓碑上寫什麼嗎?」我問。
「Thank You」我說。
不管你是誰、妳是誰、祢是誰,我沒有明說。可以是好多人,卻也可以單是唯一。
想起這些事,再翻讀一次陳之藩的《謝天》,想起我生命中遇到的人、事、物,不禁欲淚,「感謝之情,無由表達,還是謝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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